倒头小孩

细水长流都在手上

[NPC]夏央儿时


 

~九个崽崽儿时的故事,私设贼拉拉多


 

~这么文艺的东西不属于沙雕写手的作风


 

~歌词选取《儿时》


 

~试图通过改以前的文混过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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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旁赤脚追晚霞


 

玻璃珠铁盒英雄卡


 

玩皮筋迷藏石桥下


 

姥姥又纳鞋坐院坝


 

铁门前篮框银杏花


 

茅草屋可有住人家


 

放学路打闹嘻嘻哈 


 

田埂间流水哗啦啦 


 

傍晚的余晖从远方连绵过来,老梧桐树悄悄地收起繁阴的枝叶,让光芒找到那条被遮住的小巷。往里观望一下,正巧能望见不远处的黎九小学,安静的轨道旁和另一边吵闹的学校,赫然形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回看望不到边的铁轨,尽头消失在残阳的光烛里,在晚霞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紧紧扒着铁轨的锈迹。夕阳西下,老梧桐树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蔡徐坤嘴里咬着从路边随手摘的一枝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双手叉腰。晚风吹过他灰蓝色的校服,衣领就调皮地翘起一个小角。这衣服穿的有些时候了,原本亮堂的衣服被穿的褪了色,里面纯白的衬衫已经泛黄,松松垮垮地掖在那条棕色的短裤里。妈妈给他新买的鞋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赤着脚踩在嶙峋的碎石块上。


 

回去和姥姥求求情吧,他这样想着,再把子异鞋子也丢了的事情也抖出来,加上撒娇,妈妈肯定会原谅我的,嘿嘿嘿。


 

“坤坤快来啊,看看我们今天能不能追到铁轨尽头”


 

“走咯,哈哈,我比你快” 


 

“范丞丞你个胖子赖皮”


 

“你们跑慢一点,今天我们还有作业呢” 


 

“没关系,大不了我把作业扣在那小老头的脸上,快来”


 

少年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只是转头瞄了一眼,八个人的小影子被吞没在那片金色的海浪里,欢声笑语被老梧桐树拖的好远好远。


 

在地上还时不时散落下范丞丞和黄明昊的玻璃弹珠,圆溜溜的珠子在霞光的照耀下变得闪闪发光,不灵不灵的,就像爸爸从大地方带过来的小圆糖,酸酸的。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哈喇子就淌下来了。 


 

他俩的小书包指定破了。


 

蔡徐坤手里抱着装满英雄卡的铁锈盒,废了老大劲才追上这八个疯跑的犊子。还没到那石桥子下面呢,远远的就听到


 

“马兰开花二十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农农加油跳啊”


 

“啊,尤长靖你怎么这么笨啊”


 

“你是不是踩我脚了,我戳死你”


 

看到子异抱着王琳凯笑得那么开心,蔡徐坤想都没想,丢下铁盒就是一顿小跑。脚底生风似的,小脚丫下的小石块被带飞起来,簌簌地落到表面盛满锈迹的铁盒上。 


 

“你们也忒不够意思了,不等我就开始了”小孩瞪着王子异这么说着。


 

“是范丞丞先说要开始的” 


 

“是尤长靖”


 

“是林彦俊”


 

“是陈立农” 


 

“是朱正廷” 


 

“是王子异” 


 

“是王琳凯” 


 

“是黄明昊” 


 

“是...emmmm还有谁没有被说过的?” 


 

没爱了,友尽


 

蔡徐坤跳了跳眼皮,哼唧,这群坏人“我要去找胡同里的锐锐阿叔去玩”,蔡徐坤吹着头发,双手叉腰,鼓着个小脸假装在威胁他们 


 

“慢走不送啊” 


 

“那条路上有狗,小心一点” 


 

“记得给我捎点东西回来吃”


 

八个人笑得贼眉鼠眼,捂着笑意地看着蔡徐坤吃瘪的脸。


 

“不要逗小坤子啦,小坤,走了就玩不了捉迷藏了。上课你还和我传小纸条说期待的呢,第一次让你当鬼好不?”子异笑得灿烂,一把拽住蔡徐坤的手。


 

小孩吓得立马抽出手,红着腮帮子傲娇地说“只许躲50秒哦,听到没!”脸上似乎还烫烫的,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谁的红领巾借给我用用?”


 

当那条红领巾系上蔡徐坤小小的脑袋时,这倒霉孩子心里就打着鬼主意了。


 

刚系好,八个人像炸开一样,疯疯癫癫地朝四面八方跑去。蔡徐坤时不时故意地喊两声“你们躲好了吗?”


 

然后痴不愣登的范丞丞就会傻fufu地回答“躲好了”,紧接着就是被朱正廷死打一顿,每天都是这样。


 

“50!我要来咯”


 

小孩俏皮地掀开红领巾,狡黠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叫你们不等我,气死你们啦啦啦啦” 


 

灼阳已落,还不愿意离开的霞光稀稀拉拉地撒在蔡徐坤浓密的黑发上,小孩屁颠屁颠地拽回家,手里攥着王子异的那条红领巾,双手把玩着,把它扣成蝴蝶结系在挎着的小布包上。


 

小孩涨红了脸“真好看” 


 

推开吱吖作响的篱笆门,离门不远的院子里,姥姥正踩着纺织车。听到响声,姥姥头一抬,慈祥的脸上立马就笑开了,雪白的头发在最后的余晖里浮光跃金,金浪给姥姥附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


 

“小坤回来啦” 


 

姥姥简直就是最漂亮的女人。 


 

除了她冷漠地看着我被追杀过来的八个人毒打盲殴,还说不打死就行,姥姥其他地方都挺好的。 


 

好久没有下过雨了,田埂间的小溪却意外的没有干枯,哗啦啦的流水声仿佛在说:我一直都在。


 

九个嘈杂的声音在山间回转,很快就飘到小溪旁。赤着脚,提着壶,偷着乐,还不忘拿上大人们的草帽装模作样。


 

凉飕飕的泉溪轻抚着着孩子们的脚踝,大大咧咧的他们一点也不怕踩到小鱼或小虫什么的。拖顶着溪流的石块并不喇脚,长时间的冲刷老早就将那些锐角磨平,因为经常的踩踏,光滑的圆石上几乎没有青苔。早已熟知石头位置的孩子们从不在上面滑倒,就好像在上面跳芭蕾也不会崴脚。


 

欢声笑语响彻山脚下的麦田,他们笑着,闹着,糊满一脸的泥巴,装满溪水的提壶,咧到耳根的嘴角。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甜梦中大白兔黏牙


 

也幻想神仙科学家


 

白墙上泥渍简笔画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四季过老梧桐发芽


 

沙堆里有宝藏和塔


 

长板凳搭起一个家


 

吱呀吱呀的吊扇,放肆的蝉鸣,将要融化的雪糕,下午三点钟的阳光。


 

闷热的天气总是喜欢把干爽和安静偷偷藏起来,老电风扇和门外难听的蝉叫声双重刺激着脆弱的耳膜,叫喧着触碰人们最低的底线。但是黄明昊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好像中暑了。


 

小孩神志不清地躺在凉席上,嘴里叼着早已化完了的雪糕棒,手里抱着大半个西瓜,呶呶囔囔地吐出几个音节,然后就翻身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甜甜的梦,梦里他站在一个大大的玻璃罐子里,大白兔奶糖像雨点一样砸下来,却意外的一点也不疼。


 

“哈,好多糖糖,昊昊吃不完了啊”直到白花花的大白兔奶糖堆到小孩的腰时,才慢慢的停下这甜蜜的雨花。


 

“数都数不过来了啊,一...二...山,算了,反正肯定够九个了”小孩一把捞起身边的糖,尽自己最大努力,拿了最多的糖。糖一边跑一边掉,好像跑了很久,又好像只走了几米,八个人的脸在黄明昊的眼前若隐若现


 

“快来啊,快来吃糖...”话还没说完,他把手供出去,糖也基本上掉的差不多了。


 

小孩和哥哥们笑成一团,然后就被塞了好几罐子水果糖。


 

“别啊,我还有好多好多糖,吃多了妈妈会生气的”


 

他笑醒了,身边没有及到腰的大白兔奶糖,没有那几罐甜丝丝的水果糖,也没有笑嘻嘻的哥哥们。


 

门外不知疲倦的蝉依旧有规律的唱着那不成曲的刺耳音调。老风扇罢了工,不再吱吱呀呀地吹出滚烫的热风。而那大半个西瓜也被黄明昊压在身下,粉碎粉碎的,红红的汁水沾染上白白的小衫子,就像刚刚被枪杀了一样,粘粘的。


 

“就穿这件衣服去吧,好酷的,哥哥们一定会被吓到的”


 

又回到了锈迹斑斑的铁轨旁,小巷外的老梧桐树明显不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新长的叶子几乎遮住了整个巷口,这里变得更加神秘了。翻滚着的叶浪密密麻麻地涌现出奇观,小小的人儿拖着一把旧旧的椅子,轻轻地拨开那些新长的枝叶


 

“小叶子们真听话,把路挡的这么死,就没有其他人来了”


 

暴晒的阳光,杂然的草种,远飞的蒲公英。小孩手上拿着吹完的蒲公英梗子,无聊地撅了下嘴。他身上的西瓜汁水已经完全干掉了,干瘪的瓜瓤提醒着小孩大概过去了半小时左右。


 

“哥哥们怎么还不来啊”


 

“这里的枝条子都长这么多了吗?呀,昊昊,这么早就到了啊”陈立农一只手里握着一张歪歪扭扭的板凳,另一只手则试图叫醒沉睡的垂条,好让自己走到这专属于他们秘密基地。


 

黄明昊看到终于来人了,转头就是一个百米冲刺。陈立农都放下凳子,张开双手都准备迎接他的小弟弟了,还没等小孩的气息撞进他的怀里,“吧唧”一声,他可爱的小弟弟连人带椅子整个咔倒在沙堆里。


 

“救我哥哥,呸呸呸,我吃到土了”黄明昊双手扑腾着,尘土飞扬,也糊了陈立农满脸。


 

“噗哈哈哈哈哈,你们去开荒了吗?”王琳凯捂着肚子,无情地嘲笑了满脸是灰的陈立农和倒在沙堆里不省人事的黄明昊。


 

“王琳凯你别说,你看看你那破不拉几的小椅子,从那旮瘩拾来的啊”陈立农吐着舌头,对王琳凯做了个鬼脸。瞪了一眼王琳凯带来的塑料廉价椅,铺满的灰仿佛只要吹口气就可以扬起一段小型风暴。


 

“都围在这里干嘛呢?”朱正廷的声音从巷口的另一端飘来。


 

“诶呀我...”王琳凯明显是被吓到了,身子一抖手一甩,那条破烂的椅子就这么飞了出去,险些砸死刚刚爬起来的黄明昊,上面的灰像是炸开了花,均匀地爬上了王琳凯的脸。场面的尴尬氛围一度失控。


 

“你们这是来搏斗来了?”朱正廷身后的范丞丞表示我是不是来错地了。大头旁边都可以看到两个十分疑惑的问号。


 

林彦俊和尤长靖手牵着手走到小巷里,尤长靖似乎是刚刚摔倒了,脸上也布满着灰旮子,一抽一抽的哭着,水灵的眼睛里还寄存着豆大的泪珠子。林彦俊一只手握着小孩擦红的手心,另一只手慌慌张张地拂去不小心掉下来的金豆豆。


 

“疼~咳咳,还好脏~”有点可怜兮兮的,又颇有些撒娇的意思。林彦俊噌的一下就脸红了,别过头去。


 

“我我我...我去把椅子拿来,站好不准动”小孩仓皇而逃,滚烫的脸颊没有让他发现尤长靖抬起的嘴角。


 

“都来了吗?为什么不进去呢?”蔡徐坤和王子异各拖着一把木制的板凳,同时发问。


 

小小的巷口子里挤满了人,不推推搡搡的,不着急忙慌的,小孩们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陈立农把黄明昊安顿好了。不哭了,不闹了,拥挤的巷口就这样堆满了

温馨了。


 

如果忽略掉在另一头端着椅子不知所措的林彦俊就更好了。


 

“家伙什们,开干”一声令下,小孩们就三三五五地往铁轨上涌。“咣当咣当”的,一排八个椅子和一堆摔散了的塑料整整齐齐地摆在沾染上锈迹的道上。“没有车咱就自己做,总有一天我要坐着我们一起建造的大车去大地方,


 

到时候咱们一起!”


 

日子总慢得不像话


 

叶落满池塘搬新家


 

二十寸彩电皮沙发


 

五点半大风车动画


 

晚饭后纳凉星夜下


 

萤火虫微风弯月牙


 

大人聊听不懂的话


 

鬼怪都躲在床底下


 

那颗乔树终于看不下去池塘里稀少的水,一夜之间,瘪水的坑池子里就落满了大大小小的叶片子。朱正廷蹲坐在池塘边,数着那摞起来的乔树叶。小孩咂吧着手,他想起来今天晚上的作业是让他们做一张树叶画,就上手抱了一坨树叶子。也不管那上面脏不脏,也不管那少得可怜的水是否有沾染在上面。刚拿稳就跑,等叶子掉了大半的时候,小孩也就停脚了。看到忙忙碌碌的左邻右舍帮着搬他家的东西时,这才想起来:


 

他今天要搬家了。


 

“正正啊——我不想你走啊——”范丞丞死巴命护着朱正廷的小布鞋,好像他把朱正廷的鞋都扔掉大哥哥就不会走了。


 

“别哭了丞丞...把鞋还给我吧”朱正廷单脚落地,上半身子整个倚在长满爬山虎的危墙上。范丞丞现在宁愿那座危墙倒塌,至少这样他还能和哥哥在一起。


 

爬山虎的叶子上已经有了些棕色的影子,范丞丞想起来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爬山虎还只是在墙顶徘徊。


 

“兄弟走好啊”


 

“我会想你的”


 

“不要忘了我们啊”


 

朱正廷听完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兄弟们,我只是搬到隔壁胡同,不远的”说完他就笑了,连鞋也忘了。


 

爬山虎长大了,好像一条线,偷摸地把墙口缝起来了。


 

微风不燥,吹过填满山间的黑夜,细腻的?温柔的?是妈妈的发丝吗?


 

她走过一个来回,留下轻摇的叶片,带走无归的尘土,悄悄的,悠悠的,落在王琳凯的鼻尖。


 

小孩秃噜了下鼻涕,一下就把调皮的轻风吸进肺里,好像刚才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完的玉泉山汽水,凉凉的,舒服极了。


 

小孩坐在门墩子上,抬头望了眼黑漆漆的天空,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追着天边的晚霞奔跑,转眼,那霞光就躲进看不到的空气里了,取之而代的是说着欢迎光临的蚊子和星星。


 

坐在王琳凯旁边的陈立农用手轻轻地拨溜着地缝里长出的杂草,里面就慢慢悠悠地飞出几只慵懒的萤火虫,那傲慢的姿态好像在说“知道啦,我出来给你们看就是了”


 

话还没说完,黄明昊就“吧唧”一下抓住了一只被大队伍遗漏的萤火虫,乐癫癫地就跑到陈立农那里。“哥哥,送给你的。”


 

后者看了看那瑟瑟发抖的萤火虫“昊昊,把它放了吧”


 

“啥!”小孩大叫一声,陈立农则非常有耐心地说道“昊昊你想啊,把它抓给我,它的朋友肯定会伤心的,要是昊昊被某个人抓走了,我也会伤心的呀,快放了它”小孩张开并拢的双手,看了眼萤火虫,然后就依依不舍地把它放开。


 

“昊昊真乖”陈立农从门墩子上站起来,噌的一下抱住沉浸在思念里的小孩“昊昊知道体谅别人了,真乖”“哈哈...对对”黄明昊没说的是刚刚他其实又抓了一只。


 

but,那只侥幸逃脱的萤火虫还没飞远,又又“吧唧”一声,抓住萤火虫的林彦俊喜滋滋地跑向了墩子后唱儿歌的尤长靖


 

,然后萤火虫就被玩死了。


 

萤火虫:我太难了


 

王琳凯:我做错了什么?


 

其余的萤火虫飞向空中,夜晚,是这些发光小东西的专属。王琳凯想着,要是天上的星星可以掉下来砸漏那些搂搂抱抱的人的小脑袋,那该有多好。


 

他承认这个想法坏死了,但他也被这个想法逗到了,“噗呲”一下就笑了,笑得那样干净。


 

所谓夏天 原来就是微风揉碎了云 蝉鸣吹走了暑气啊


 

蔡徐坤合上日记


 

燕子飞来飞去


 

麻雀叽叽喳喳


 

你看那美丽的晚霞


 

又是一个夏







 

原来我是在写爱情故事,失敬失敬


 

深秋写盛夏的也就只有我了吧

(σ′▽‵)′▽‵)σ


 

(*´︶`*)看到我文章的小可爱们都要开心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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